心口像是被人猛地捅了一刀,一点点的撕扯的疼。
恍然之中,想起来,他坐上刑部尚书这个位置的时候,曾经处置过一个云游僧人,那僧人惯会胡说八道,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,僧人满身是血的问过他。
“阴黎大人,善恶到头终有报,你这样不择手段爬到了高位,以后的报应,你可曾想到过?”
那时是他最为意气风发的时候,对这样的话根本不屑一顾。
那僧人死前,眼神狠戾的看着他。
字字泣血。
“求而不得,爱而无终,这样的苦难,你终有一天,会尝到的!”
如今,他果真是尝到了。
“大人?”
冬歌看阴黎从进了这个屋子之后就没有说过话,甚至脸上的神情都没有半分的变化,不由得觉得心头一阵发慌。
“把滚滚带回去!”阴黎开口,声音却是涩的不成样子。
冬歌一愣,阴黎却已经转身。
从背后看去……他,很可怜。
而就在阴黎他们终于离开了的时候,那一脸小心的农妇收敛了自己的神情,眉头一挑,和边上一直保持沉默的一个男人说:“你去,通知殿下,就说阴黎这边已经信了,叫她再不要担心!”
那男人点了点头,迅速的走了出去。
余泱正坐着梦,梦到小时候的事情,一会儿是从远处看着先帝和先皇后抱着真正的小余泱高兴的笑,一会儿是那日大火,抱着她从火中冲出来的余矢曜。
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。
直到千雪羽将她从睡梦之中叫起来的时候,她才猛地睁开眼睛。
“殿下,尚书回来了,还带着我们之前准备好的假的尸体!”
千雪羽面带异色,“门口都是人,我把阿欢的消息放出去之后,有好些人来看热闹了。”
余泱被她从床上扶起来,轻轻的应了一声,“把我那件银色的长群拿过来!”
千雪羽一愣。
余泱一向来都喜欢红色,紫色这样瑰丽的颜色。
今天怎么突然就穿的这么素净了!
等余泱换好衣服,梳好头发的时候,千雪羽发现余泱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,之前是偏向张扬的那一种,但是现如今穿着一身浅色的衣服,头发简简单单的挽起。
真是毫无攻击力可言。
“走吧,我们去接接尚书大人!”余泱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。
此刻的尚书府外面,本来一直以来都十分冷清的街道上,居然挤满了人。
阿欢拿着扫把,十分忐忑的站在门口。
不久前,冬梧突然说让他出来将大门扫一扫,等余泱睡醒了之后来看看扫的干净不干净,起初倒是没有什么异样。
只是渐渐的,他发现好多人出现在街道上,而且都直勾勾的盯着他看。
一边看还一边说着什么有的没的话,他听不清楚。
直到阴黎的马车缓缓的从远处驶过来的时候,那些人的议论声才小了下去。
但是阿欢没有想到的是,就在这时候,余泱也从府中出来了。
自从那天第一次和余泱说过话之后,他就没有再见到过余泱了,在她的院子里干活,也只有一个同样不受宠的夏桑愿意和他一起说说话。
他看见余泱一身银色的长裙,掩在面具下的一双眼睛似乎是带了哀切。
她在尚书府的外面站定,然后扶着千雪羽的手,看着从远处行来的马车。
街道上的人都惊呆了。
从余泱回来之后,他们就听说了关于她的各种事迹,什么手握重权,权势滔天,容貌倾城。
自然,最后这一个只是口传,并没有证据。
但是凭着这些,他们都是脑补出余泱像是一位巾帼英雄一样的形象。
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