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已经问过她了,三候戍玄火的事情本也是她指点我。”
“『先天中养真火』折损比水德要早得多,古今有数,最后兴盛是在兜玄手里,兴许也是在仙魔之争中出的事…”
“可真火在蕴,余闰皆喜,故曰不拒,余位是有回应的,据说是那位『先天玄候真君』,只要想办法知道他到底是为何还能回应,我兴许就有方法证余…”
天霍皱眉道:
“『先天玄候火德真君』?”
天炔点头,笑道:
“还是青革天里严苛,外头通常是不读这个火德的,一如牝水娘娘,也该叫『妙道化生水德真君』…”
那青年笑起来,道:
“这是当然,五德持正证道的,无论成了果还是成了余,按古代的规矩,都喜欢加个水德、火德,青革天里要把这两个加上,是怕我们忘了,外头要把这两个去掉,是怕他们记得,岂能以严苛相论?”
“勤设道障,慎设身阻…方能进退有度。”
他谈笑自然,天炔却苦恼地叹了口气,面对这位公子,他显得不那么严肃了,叹道:
“道障人皆有之,命运的弄潮儿又能有几位?我倒还羡慕萧初庭、李周巍这些人…唯恨没有搏命的机会。”
“真君立命之本,大人尚且不能知,又何况我呢?只碰一碰运气,兴许有顿悟之机。”
两人正交谈着,张端砚已从洞外入内,行了一礼,低声提醒道:
“两位真人,萧初庭已经到了望月湖。”
天炔方才才提到他,此言一出,立刻转身,天霍更是眼前一亮,低声道:
“哦?是神通圆满?”
“据说…是五神通。”
这话反倒叫天炔皱眉了,道:
“那就是未圆满了,也难为他,岁数如此之大,再修一道也来不及了。”
这位大真人似乎对萧初庭还有些好感,随口道:
“若是让他得了六神通,未必不能一试。”
同样是有证道之心的人物,叫这汉子忍不住唏嘘:
“他也算厉害,先是顺着阴司的意思,从毁『应帝王』那一瞬便爬上了南方的船,乘风至今,现在又挂上了传说中沧州那一位,哪一日真叫他成了,也是流传百代之人。”
天霍却有些诡异地摇头,道:
“就是要五神通,否则为什么一定要用到大陵川?”
张端砚见两人竟然闲聊起来,有些不安地道:
“可…他既然亲自去了,只怕李家、李曦明等人的性格,多半会成全他!如此一来,我们又该如何安排…”
天霍与天炔对视一眼,似乎都不甚着急,这看起来很是懒散的真人摇摇头,道:
“还能怎么样?他萧初庭一定要浪费大陵川,望月湖也跟着推波助澜,无非是交换——这边强势支持萧初庭成道,另一头换取龙属在明阳之事中为李周巍谋取后路…”
天炔皱眉道:
“还有后路可言么?”
天霍被他一打断,倒还真多了几分思索之色,只道:
“谁知道呢,青玄的手段,向来不可以常理度之,空证之事,都且不说了,那位仙人能执阴渡阳,我家大人能为兑借庚,端木奎拿了仙书,便敢四同一殊求果,李周巍若是诛杀魏帝,给我等亮一个戊前闰走也不是不可能,能不能走成尚且不说,至少也有青玄气。”
他说到此处,忍不住笑起来,砸吧了嘴,显得意犹未尽:
“李周巍要是能得明阳,再从落霞手中逃得一命,那也不失为绝世天骄了。”
天炔不以为然,道:
“能不能逃过去,无非取决于落霞想不想杀,眼下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,可安知是不是害怕湖上狗急跳墙?当年少阳的事情,一开始不也是你好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