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房间，陆尧关掉灯，将自己浸入一片有助于思考的昏暗之中。
他掀开衣襟，手指下意识地摸索着胸口皮肤下那颗微微凸起的、冰冷的金属球——创世。
“你……究竟想让我做什么？”他对着无形的黑暗低语，声音里充满了迷茫。
但这颗神秘的球体让他看到的景象，无论是母亲的墓碑，还是阳凡的危机，都与他内心深处最在意的人和事紧密相连。
这无形中也在驱动着他，让他无法置身事外，必须去做些什么。
他需要信息，需要更多的视角。想到这里，他起身出门，找到了正在整理医疗器材的程阳阳。
“白天的时候……我们能出去看看吗？”他试探着问。
程阳阳动作顿了顿，抬起头，脸上露出一丝近乎淡漠的苦笑：“出去？我已经五年没有离开过这里了，自从成年，开始协助ss之后。”
五年……陆尧心中一震，这才意识到这个女孩的自由早已被剥夺。
“对了，你的能力……是什么？”他换了个问题，试图更了解这个或许能成为脆弱盟友的人。
程阳阳抿嘴一笑，带着点神秘：“不告诉你，不过，我的能力其实已经对你用过了。”
陆尧一愣，回想起来到这里后的点滴，却毫无头绪。
程阳阳看着他困惑的表情，提示道：“你猜，我为什么是这里的‘医生’？”
“……是和治疗相关的能力？”陆尧仔细思索后，依旧不确定。
程阳阳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从器械台上取下一把锋利的手术刀，递到陆尧面前，示意他在自己胳膊上划一道口子。
“真的要来？”陆尧愣住，“能不能换别的方式？”
“别的方式不会让你记忆犹新。”程阳阳眯着眼。
陆尧犹豫了一下，接过刀，在自己左臂上轻轻一划，刺痛传来，一道细小的伤口渗出了血珠。
程阳阳摘掉一直戴着的手套，然后将自己的手掌轻轻覆盖在陆尧的伤口上。
一股模糊的、带着生命温度的暖意从她的掌心传来，几秒钟后，当她挪开手掌时，陆尧惊讶地发现，胳膊上的伤口竟然消失了，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！
“治愈？”陆尧脱口而出。
程阳阳却摇了摇头。
“你并不完全了解，我的能力并非简单的‘恢复’，而是‘分泌与复制’。”她耐心解释，“我分泌出自己的一部分血肉组织，然后复制、融合你的细胞，覆盖并修复了你的伤口。”
陆尧挠挠头，觉得这和自己想的“治愈”本质差不多。
“但这能力的危险在于，”程阳阳的语气变得严肃，“如果我的手掌覆盖时间过长，或者我‘想’让它过度生长，你的伤口处就可能……增生出多余的血肉组织，像不受控制的肉瘤。”
她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不止是人，任何活物，只要它有‘破损’，我都能进行操作，这就是其中一个限制。”
她说着，重新戴上了手套，仿佛那双手是危险的源头。
陆尧点了点头，这次他真正明白了这能力的诡异与可怕。
它不擅长主动攻击，但若被近身，对手身上任何一点小伤都可能成为致命的突破口。
“只要被我抓住了时机，”程阳阳的眼中掠过一丝冷冽，“哪怕对方只是内伤，我也能让他死在我手里——死因可能是心脏旁边长出了一个比胃还大的肿瘤。”
她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意:“所以，以前那些惹过我的‘坏蛋’，都死了。”
“不过我不会轻易伤害别人就是。”
陆尧能感觉到，这轻描淡写的话语背后，程阳阳必然也经历过不为人知的黑暗。
“好了，说说你吧，”程阳阳呼出一口气，转换了话题，“这次扫描，你又看到了什么？”
“我看到了阳凡……就是我喜欢的那个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