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，他快步离开了甘露殿。
长孙无忌皱了皱眉头，戴胄出去，那是因为他是外臣，自己不一样，自己是外戚。
一字之差，代表的意思可不一样。
他是李世民的家人！
长孙无忌问道：“陛下，臣就不用出去了吧？”
不等李世民开口，程俊先说道：
“不行，我信不过你。”
长孙无忌看着他骂道：“竖子！”
李世民怒然，“辅机，你混账，说谁竖子！”
“你也出去！”
“别逼朕骂你。”
“......”
长孙无忌嘴唇颤了颤，所以家人两个字，是能用时候用，不用时候扔是吗？
“臣告退。”
长孙无忌只得拱手，转身而去。
程俊开口说道：“别走远了，等会还有你的事呢。”
长孙无忌转头看了他一眼，嘴唇动了动。
程俊皱了皱眉，望向李世民，指着长孙无忌道：
“陛下，他骂臣。”
李世民眉头一挑，望向长孙无忌。
长孙无忌冤枉道：“臣没有！”
程俊吐字道：“长孙尚书，忘记跟你说了，我也懂唇语。”
“......”
长孙无忌神色一僵，你忘记的可真是时候啊。
特么不早说！
李世民神色不悦，对着他摆手道：
“杵在这干什么，等着朕治你的罪吗？赶紧走！”
长孙无忌只得快步离开。
张阿难此时也退到了甘露殿外，还贴心的帮他们关上了殿门。
一时间，偌大甘露殿内，只剩下李世民跟程俊二人。
李世民凝视着程俊，问道：“程爱卿，你现在可以说了，这钱，到底怎么弄来的？”
程俊问道：“陛下可知道水晶杯？”
李世民理所当然道：“赏赐给群臣的那些东西？朕知道。”
“朕已经从承乾那里，知道水晶杯，是出自你手。”
说完，李世民眯起眼眸问道：“这钱，是你贩卖水晶杯，得来的？”
程俊摇头道：“不是。”
李世民一怔，“不是你跟朕说这个？”
程俊沉吟道：“与这个有关。”
说完，他又问道：“陛下可知道胡商？”
李世民点头，“知道。”
“你是找胡商借来的钱？”
程俊摇头道：“也不是。”
李世民绷不住道：“你非得把朕绕晕了才说是吗？”
程俊干笑了一声，不再卖关子，直接说道：“臣是跟胡商们做了一笔生意。”
“臣告诉胡商，只要他们肯给钱，就可以贩卖臣制造的水晶杯。”
“而他们给的钱，臣以后会全额返给他们。”
李世民皱眉道：“这不就是你找他们借钱吗？”
程俊耐心道：“他们贩卖的水晶杯，臣会抽成的。”
李世民瞳孔一凝，“抽多少？”
程俊竖起五根手指，说道：“五成。”
“而且，不只是水晶杯，还有白酒，白盐，凡是臣府上制作出的东西，他们都可以贩卖。”
李世民脸色一变，“朝廷现在也在贩卖你说的那些东西，他们贩卖了，岂不是朝廷就没得赚？”
程俊摇头道：“不会。”
“朝廷赚的是百姓的钱。”
“胡商们赚的，是有钱人家的的钱。”
李世民疑惑道：“有什么区别？”
程俊解释道：“朝廷赚钱，靠的是数量。”
“胡商赚钱，靠的是质量。”
“这就是区别。”
程俊觉得这样解释还有些不清楚，补充道：“陛下可以理解为，朝廷赚钱，靠的是薄利多销。”
“而胡商们赚钱，靠的是一本万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