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打斗在废弃的旧校区东门激烈展开，身影交错，拳风腿影，偶尔碰撞产生的能量涟漪，震得周围的落叶纷飞，墙壁上的藤蔓瑟瑟作响。

张煜发现，自己在实战中，对力量的掌控正在飞速提升。

那股潜流般的力量如同忠实的仆从，随着他的意念流动，强化着他的攻击与防御。

但他也感觉到，朱莓的力量增长更加诡异和迅速，仿佛没有瓶颈，而且带着一种吞噬一切的疯狂。

在一次激烈的对撞后，两人再次分开，微微喘息。

朱莓看着张煜，眼神中的兴奋更浓：“很好！就是这样！吞噬了你，姐姐我的力量一定能再上一个台阶！”她双手猛地合十，周身血光大盛，一股更加危险的气息开始凝聚。

就在这时——

“够了。”

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。只见黄莺不知何时，正站在不远处一栋废弃建筑的阴影里，冷冷地看着他们。

她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黑色紧身皮衣，将她那前凸后翘的火辣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，但与朱莓的野性不同，她的气息更加内敛和危险，如同暗夜中的毒蛇。

“朱莓，这里还不是你撒野的地方。”黄莺迈步走出阴影，目光扫过朱莓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，然后又看向张煜，“小学弟，看来你做出了选择。跟我来。”她似乎对刚才的打斗毫不在意，转身走向旧校区深处。

朱莓咬了咬牙，似乎对黄莺颇为忌惮，狠狠地瞪了张煜一眼，啐了一口：“算你走运！”但她并没有离开，而是不远不近地跟在了后面，显然也打算进入那个所谓的“宝地”。

张煜看着黄莺的背影，又瞥了一眼虎视眈眈的朱莓，知道自已已经踏入了更加危险的漩涡。

但他没有退路，深吸一口气，跟上了黄莺的步伐。

旧校区深处，废弃的防空洞入口，如同怪兽张开的巨口，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。

而洞内隐藏的，究竟是快速提升实力的机遇，还是万劫不复的陷阱？张煜不得而知，他只知道，为了应对未来更大的风暴，他必须冒险一搏。

……

一九九七年三月三十一日，星期一。

农历二月廿三。

三月的最后一天，岭城大学彻底告别了往日作为“镜像”世界的最后一丝虚假平静，完全沉浸在一片光怪陆离、生机勃勃又危机四伏的“真实”之中。

灵气，或者说“源质”的复苏，如同决堤的洪流，汹涌澎湃。

校园里的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，梧桐树的嫩叶一夜之间舒展成巴掌大，草丛深处开出从未见过的、闪烁着微光的奇异花朵。

空气仿佛被注入了生命，呼吸间都能感到那股浓郁到化不开的、混合着草木清香、泥土腥气以及某种更高层次能量波动的气息。

寻常学生们大多浑浑噩噩，只觉得身体莫名轻快，精力过剩，偶尔有人能跳得更高、跑得更快，或者灵感迸发，但更多将其归咎于青春期的活力或是春天的馈赠。

然而，对于已经踏足非凡领域的张煜，以及那些因各种缘由被卷入漩涡中心的女性们而言，这一天，标志着她们各自命运的齿轮，开始以全新的、不可预测的方式加速转动。

清晨的阳光透过404宿舍的窗户，带着一种奇异的、仿佛蕴含生命律动的金色辉光。

张煜醒来时，感受到体内那股溪流般的力量又壮大了一丝，运转更加自如。他习惯性地看向陈琛常坐的靠窗位置，心中不由想起昨天与她分别时，她那欲说还休的羞涩模样。

上午，《马哲》课。

张煜走进阶梯教室，目光瞬间被那个身影吸引。

陈琛今天穿了一件水绿色的及膝连衣裙，裙子的颜色如同初春最嫩的柳芽，纯净得仿佛能滴出水来。

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