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锭碾碎了喂下去。” 静安一一交代过了,又给赵破筐带了几副药才又离开,此时天已经黑透了。 众人把药喝下去之后,温鸣谦先是跟崔宝珠商量。 “崔二姑娘,你现在在这里,你家里人必然不知道,肯定在四处找呢。我想着不管怎么说,还是应该知会他们一声。”温鸣谦考虑事情更周到。 “不,温娘子,我求求你,别让他们知道,我不想见他们。”崔宝珠哭着说。 “你放心,你现在这个样子,他们肯定不能把你带走。”温鸣谦安抚道,“可如果不让他们知道,回头必然要派我们的,不是你想在这儿多留也不能了。” 崔宝珠知道她说的有理,也就不再阻拦了。 温鸣谦又对赵破筐说:“赵大姐,今天多亏了你。时候不早了,你也该回去照应家人了。这衣裳就给了你吧,反正我这里也没人穿。你回去之后,多半是要病几天的。把这药带上,回去好好养着。这银子给你拿上,总是能支撑些日子。 你可不要犯傻,若你一味好强累坏了身体,你们家又该指望谁呢?” “娘子,这可使不得,使不得!你都给了我这些衣裳了,那师太又给了我这些药,足够了。我身子皮实,这点事不打紧的。” “我执意这样做,你就别拗着我了,否则我心里是不安的。”温鸣谦道,“桑珥,你和赵大姐一起出去,雇辆车把她送到家,你再去崔府报信。” “知道了,我一定办得妥当。”桑珥从温鸣谦手里拿过那十两银子来,披了衣裳,拉着赵大姐往外走。 “等等!”崔宝珠叫住了她们,从自己头上取下一只金钗来,“我身上没带多余的东西,把这钗子给了这大嫂吧!虽然不足抵偿救命之恩,但好歹是我的一份心意。以后我若是还有的活命,再继续报答你。” 赵大姐自然是不收的,桑珥便替她都收了:“这点东西在崔小姐和我阿娘身上都算不得什么,却能救你的急,你干嘛不收着?” 说着硬拉了她出去,又在街上用自己的钱买了好些点心熟食,跟着赵破筐到了她家。 一看果然是家徒四壁,可却收拾得很干净。 桑珥不能多留,跟赵破筐丈夫交代了几句,留下东西便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