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他们相视一笑。
韩时安坐在马背上,李如意看着他,忽然转过身消失在了窗口。
韩时安惊慌了一瞬,但下一刻他就看见人又回来了,手里捏着一团鲜艳的花。
她叫他的名字。
“韩时安!”
周围不少人都被她明媚的笑脸吸引,有人心中不自觉的期盼,期盼韩时安也像是刚才躲开那些东西一样躲开李如意手里的花。
好像没了韩时安,李如意就可以任人采撷一般。
但下一刻,花儿在半空之中四散。
韩时安没有伸手等着,而是从马背上一跃而起,一挥手将所有的花揽入怀中。
马儿像是不知道他离开一般,继续前行,他足尖轻点,直接踩在马背之上,一翻身,抱着一捧花坐回了刚才的位置,仿佛一切都是大家眼花一般。
李如意深吸一口气,有些担心。
担心韩时安这样是不是太过招摇。
已经越过她窗口的马匹走远,韩时安没有再看她,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花,从中挑出最大的一朵,抬手插在了自己鬓边。
招摇又如何!
今日他可是一位年轻的状元郎,金榜题名,春风得意,有些朝气有何不可?
韩时安走过,周围的不少人才议论起来。
韩惧内的名声不是吹的,能让他如此的女子自然不做他想。
韩时安身后还有着今年的同期学子,路过那窗子时,总是要朝着李如意的方向看上几眼。
这一看,有人不禁感慨,这李如意自带家业名声,人又如此貌美,若是他娶了,想来也是要惧内的吧……
也有人觉得韩时安这就是装的,什么人能想出靠惧内出名的法子!
这些学子之中为了给自己安一个体面些的身份,有人把史书都要翻烂了,才给自己在其中找了个十分体面的祖宗。
有些人则是恨不得给达官显贵当儿子,才能得一个他心中所想的‘公平’。
与之相比,韩时安这一路下来,就有些过于顺畅了。
就像他拿下会元的时候,赌坊之中许多人都已经在心中认定他就是状元了!
毕竟三元及第的诱惑,皇帝也未必抵抗得了。
只是大家想的终究还是浅薄。
李如意目送韩时安离开,视线才扫过了身后那些进士同进士。
她收回了视线,坐在一屋子的花里,仔细回忆着自己刚才得知的消息。
今上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。
韩时安出身不必多说,他做了状元,还是三元及第的状元,一瞬间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。
只是,今上除了给韩时安开了个后门之外,那位有些年纪的榜眼,也和往年的从不相似。
说来,这人李如意虽然是第一次看见,但其实还刚好听过他的名字。
这人姓钟,单名一个潜字。
李如意听说他不是因为他在学子之中多出名,恰恰相反,这些人在这些学子之中毫无名气。
而他被李如意关注的原因,是因为殿试那日,他的夫人曾经带着女儿在李如意的马车之中闲坐了小半日。
李如意忽然觉得,那个从来都没有被她当做一路人的钟夫人也有些意思。
朝局千变万化,所处其中的,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。
打马游街过后,便是琼林宴。
李如意自然是参加不上,她收拾收拾东西,跟李大伯李大娘一起搬着酒楼房中的花篮回了家。
李十六扬眉吐气,比韩时安那个状元都更有中状元的派头。
一回去,几家如意坊便放起了鞭炮,主家有人中状元,这样的好事自然要庆贺,今日只要买东西就有送。
上午的时候大家还被状元的事情吸引,下午的时候,那些刚才看完打马游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