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地区都算相对和平年代,每天也会有近四万人离开人世。
相应的,也有三万多新生儿的降临。
却只因大多与我无关,便没有悲喜之感。
但就算是与我有关的,亦会因为亲疏远近的不同,影响了悲喜的“程度”。
所以人的感情,很难客观。
截至目前,这本书里一共讨论了三次真正的“死亡”。
一次,是我那个生命终止于三十二岁的爸爸。
留给我的,是一生的隐隐作痛。
一次,是与妈妈在同一天手术,却没能获得成功的五岁男孩。
带给我的,仅是一声叹息。
最近的一次,便是我的奶奶。
这位六十九岁老人的离世,却只是因为比另外两位与我有了更多的“交集”,便让我写出了一整段漫长的文字。
所以归根到底,能让我们有了更多困惑与纠结的人和事,原由都与那些“人事”本身无关。
真正有着决定权的,还是我们自己的感受。
所以只需勘破这“情感”的虚无,让“他人”变成“我”,再让“我”变成“他人”后,便可获得彻底的“解脱”。
奇怪的是,我明明是就是这样一个无比“清醒”的人,却为何总在关键的时刻,甘愿成为情感的俘虏呢?
或许以“不仁”之心,行“仁者”之事,才是我骨子里的追求吧?
虽然人与人关系的远近,有着天生的差别。
但“人事”,却大致相同。
生而为人。我有的,你也一定会有。
所以我们的感情,才有相通的可能。
而太过专注于自身感受的我,直到爷爷也随奶奶仙逝后,才突然知道,原来即便是这个总是看起来“博爱世人”的老头,也会有着自己的“亲疏偏好”。
有此感悟的起源,是在老叔与老婶两个人的视角加工下,共同给我讲的一个故事。
他们说,在爷爷还清醒并且尚能自理的时候,某一天老叔正在洗漱,本来在沙发上坐着的爷爷,突然“噌”地一下站起身来,快步走到老叔的背后,感觉像是使尽了全身力气般,“啪啪”地朝着老叔的后背,狠狠地甩了两巴掌!
老叔正一脸懵逼之时,就听“发泄”后的爷爷,心满意足地感慨道:“老儿子,你长这么大以来,爸还没揍过你呢吧?”
爷爷话音未落,老叔便泪流满面。
继续借着“洗漱”之名,迅速整理好“妆容”后,老叔连忙把爷爷重新拉回到沙发上坐定,郑重其事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:“爸,这么多孩子之中,你最喜欢的是谁?”
听到这个问题时,爷爷突然就失了神。过了好半晌,才叹息一声,诚实地呢喃道:“那我还不能有个喜欢的了吗?”
讲到这里时,老叔与我对视一眼。
那一刻,我俩得到了相同的答案。
自始至终,爷爷最喜欢的,便只有他的大儿子。
也就是我的爸爸。
那个在三十二岁的美好年华,生命便戛然而止的男人。
这让我更加确定,世间所有的感情,就是相通的!
无论友情、爱情,或者是亲情,在其本质上,都是一个模样。
可也正是因为“相通”,才有了“不同”的可能。
就像《遗失的美好》里唱的那样:“有的人说不清哪里好,但就是,任谁都替代不了……”
也是那一刻,我忽然懂得了,或许爷爷爱的并不是我。
一直以来他所“珍视”的,只是他的大儿子,童年时期的“影子”。
自始至终,我也并没能替代,爸爸的位置。
不止是爸爸,其实我连老叔的位置都无法替代。
虽然在老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