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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小的还不会走路，最大的也不过六七岁。

宁瑶犹豫几秒，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弓弩。

毕竟是孩子，触及到了她内心的怜悯。

“算了……放过他们吧。”宁瑶侧过脸对路行风说。

路行风道：“没有了大人，这几个小孩也活不下去，要么饿死，要么被野兽吃掉。”

宁瑶垂下眼皮说：“那我管不着，总之……我下不去手。”

这时，其中三个年龄相对大一点的小孩冲着宁锦璃咆哮怒吼。

宁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，可从语气和表情来看，肯定骂得特别难听。

一瞬间，宁瑶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在饭店门外的大街上，被围观路人辱骂和拿东西砸的场景。

脑海里一张张华夏国人愤怒的脸，仿佛在这一刻，跟眼前小孩子的脸重叠在了一起，不断刺激着宁瑶受过伤的心。

宁瑶浑身发颤，眼神逐渐变得失去理智。

有个小孩从地上捡起石块，朝她扔了过去。

邦！

拳头大的石块砸在了宁瑶头盔上。

“啊！”宁瑶像触电似的全身剧颤，尖叫一声，大喊道，“死！都给我去死！”

然后，她举起弩弓，愤怒地扣住扳机。

弩箭连发，堪比扫射。

一支支利箭在瞬间夺走了五个小孩的性命。

宁瑶喘着粗气，丢下手里打空了的弩弓，转身跑到一旁，弯腰剧烈呕吐起来。

“宁姑娘，你还好吗？”路行风走近询问。

宁瑶把胆汁都吐出来了，不过，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颤抖，脑子里那些令她觉得屈辱恐惧的回忆画面，此刻似乎也变得没那么可怕了。

“我没事……”宁瑶擦擦嘴，转过身，嘴角慢慢勾起笑容，“我现在感觉很好。”

路行风放心了，说：“这里面躲着的土着，现在已经全部灭掉，咱们可以回去了，总共十九人，按照狩猎规则，这足有一千九百分，第一名非你莫属。你稍微歇会儿，我去切下他们的耳朵，好拿回去当计分凭证。”

宁瑶问：“切耳朵？”

路行风笑道：“是啊，动物切尾巴，人当然得切耳朵了，咱们就连那些动物都不要，总不至于把土着的尸体带回去吧。”

宁瑶眼底闪烁血红色的光芒，“我有个更好玩的方式。”

“哦？什么方式？”

“路叔，借你刀一用。”

路行风便把匕首给了她。

宁瑶拿着匕首走到一具土着尸体前，蹲下来，一手揪住尸体头发，一手将匕首锋利的刀尖刺进尸体额头，像是划豆腐似的沿着脑门头顶割一圈。

接着再把刀尖刺进割开的位置，用刀刃分割皮肉，很快就取下一张头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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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行风都看得有些懵。

宁瑶举起刚割下来的一块头皮端详道：“原来割头皮没那么简单，但也比我想象中的容易，这块割得不完美，都戳破了。”

“宁姑娘，这么弄……是有什么说法吗？”路行风摸了摸自己有些冒凉气的脑袋，问道。

宁瑶解释道：“两百多年前，M国为了更高效清理土着，颁布法令，让居民也参与进去，只要割了土着头皮上交，就能获得奖金。我只是刚刚想到了这个历史故事，一时兴起试一试，感受下当年M国祖先这么做是什么滋味。”

路行风恍然大悟，“我就说之前这边好几次清理土着，怎么总会有人割下土着尸体的头皮，我以为这是他们的个人爱好，原来是传统习俗啊。”

为了节省时间，其他尸体都由路行风切下了一只耳朵，连同先前猎物的尾巴一块儿装在袋子里。

两人赶在狩猎结束前十几秒，回到了营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