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活下去,也没脸去见爹娘。”
说话间,黑大眼泪直掉。
“好啦好啦大哥,”黑二眼眶红红,安抚道,“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嘛……有客人来了,别让客人看笑话。”
黑大急忙擦干眼泪,看向随后走上了码头的宁锦璃和萧启棣。
对于昨夜的情况,他大概听回来汇报的弟兄们说了下。
具体细节还不明,但既然小妹说这两人是她的救命恩人,那么也同样是他的恩人。
黑大直接双膝跪地,哐哐磕了三个头,震得码头木板嘎吱响,“二位!之前多有得罪,我向二位赔不是了!”
他说完,扭头下令,“所有人,磕头!”
声音落下,不论是码头周围,还是烂船堡其他位置的走廊平台等地方站着的人,全都就地跪下。
密集的磕头声音接连响起。
整个烂船堡都跟着震颤起来。
宁锦璃下意识抱紧了萧启棣的胳膊,生怕这座看起来并不怎么结实的建筑被数百水贼给磕垮了。
而后,黑大说已经备好了宴席,请他俩去大堂里边享用。
刑夫人母子和福伯都很疲累,便先由几个黑水寨的妇女带去照顾歇息。
黑二告诉宁锦璃,黑水寨当中有不少女的,还有一些组建了家庭在此生儿育女,知道怎么照料产妇婴儿。
这让宁锦璃放心了不少。
进入烂船堡的路上,黑二挽着黑大的胳膊,边走边给他细说了情况。
黑大听完,一双乱糟糟的蹙眉拧成了团,“小妹,你本是去探查地方运粮官船动向,怎的要卷进朝堂重臣和王公贵族的争端里去?这岂不是惹祸上身了!”
黑二昂首挺胸,“大哥,你向来告诉我,路见不平自要拔刀相助,何况那还是刑将军的家人,我怎可以坐视不理?”
“唉……”黑大重重叹气,无奈道,“是是是,小妹说得对。只不过……年底劫运粮官船一事只能作罢了,得让弟兄们都守在黑水寨,以防杀手来袭。”
黑二面露愧色,“对不起大哥……没了那船粮食,今年兄弟们过冬就……”
黑大笑道:“没事没事!咱们都少吃点粮,勒紧裤腰带就行了,以往艰难的时候不都这么熬过来的嘛!”
一行人来到了大堂。
所谓大堂,其实也就是一个空间最大的船舱,里边摆着个破破烂烂的大长桌。
桌上摆着些粗糙的食物。
“两位恩人,请坐!”黑大一挥手,“我看两位样貌气质不俗,绝非我们这种糙人出身,还望别嫌弃我这儿的吃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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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启棣和宁锦璃坐下,扫了一眼面前的食物。
有一堆不知用什么粮食烤成的饼子,黑乎乎硬邦邦,外表粗粝得像裹了层砂砾。
还有几盘加了野菜和看不出物种的肉块煮的汤,黏糊糊的,肉味夹杂着复杂的腥味,闻一下都特别提神醒脑。
勉强算好看些的,是一盘蔫了吧唧的不知名果子和一盘熏干的肉铺。
“哇,丰盛大餐!”黑二直流口水,忙不迭盛了一晚肉汤,抓起饼子就啃,“宁大姐姐,宁二哥哥,你们自己随意,别客气哦!”
萧启棣神色很复杂。
宁锦璃柔声问:“你们……平时就吃这些么?”
黑二边吃边说:“平时可吃不上这么好的,大哥这是把存货都掏出来了。要是运气好抢劫过往商船或者官船得了好东西,他都先分给寨子里的老弱妇孺,然后一部分周济黑水湾外的百姓,另一部分给弟兄们,我俩当家,吃的用的反而最差。”
“臭丫头,当着恩人的面,数落起我来了?”黑大轻轻敲了下妹妹的脑瓜子,然后往她碗里添了些食物。
看着这一幕,宁锦璃鼻子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