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来的善男信女可真多,食堂的斋饭都快被吃光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,幸亏我们机灵,偷偷留了一份出来,不然山顶上那位忘忧居士,今天可就得饿肚子了。”
“唉,也不知道居士什么时候才肯下山,这都住了快三年了。”
“谁知道呢?听师父说,居士是遇上了什么解不开的心结,才来咱们这儿清修的,这种事,旁人也帮不上忙,只能靠她自己想通了。”
两人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,很快就消失在了竹林更深处。
楚绵和傅靳年对视了一眼。
“这后山山顶上,还有在道观久住的居士?”
楚绵清冷的眼眸里闪过好奇。
“会来道观久住清修的人,通常都是在现实中遇到了无法排解的困惑,或是……想要逃离什么吧。”
傅靳年淡淡地开口,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楚绵闻言,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无论是困惑还是逃离,都证明那个所谓的“忘忧居士”,是个有故事的人。
下午四点多。
太阳已经偏西,阳光不再那么灼热,给整座道观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色。
楚绵和傅靳年算着时间,再次找到了那个扫地的小道士。
小道士正靠在一棵大树下打盹,看到他们过来,一个激灵就站直了身体。
“两位施主,可是有什么事?”
“请问,元真老师傅醒了吗?”楚绵开门见山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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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道士一听这话,脸上的笑容就僵了一下,随即摇了摇头:“这个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这两位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主,上午一出手就是十万的香火钱。
看这架势,是非要见到师祖不可了。
他知道自己再拦下去也没用。
想到这里,他眼珠子转了转,叹了口气说道:“唉,罢了罢了。”
“师祖之前是说过,不见算姻缘吉日的这类人,不过我看两位施主也是诚心诚意,大老远从京城赶过来也不容易。”
“这样吧,我带你们去师祖的住处,见不见,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。到时候你们自己跟师祖说,我可不敢替你们通传。”
楚绵闻言,眼底掠过微光,点了点头:“多谢小师傅。”
小道士在前面带路,穿过几条回廊,最终在一间看起来比其他厢房更加古朴雅致的院落前停了下来。
院门是虚掩着的。
小道衣对着两人微微点了点头,使了个眼色,然后便一溜烟地转身跑了,仿佛生怕被里面的师祖发现,会扒了他的皮一样。
楚绵和傅靳年对视一眼。
傅靳年上前一步,抬起手,屈起指节在厚重的木门上不轻不重地叩击了三下。
“笃、笃、笃。”
敲门声在安静的院落里,显得格外清晰。
里面没有任何回应。
傅靳年又敲了三下。
这一次,里面终于传来了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,语气里充满了极度的不耐烦:
“谁啊?!”
“没看我挂着‘清修勿扰’的牌子吗?一个个的,还有没有点眼力见了?”
这声音,听起来像是被人打扰了清梦,带着一股浓浓的起床气。
老师傅以为是道观里哪个不懂事的徒子徒孙。
傅靳年沉静的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,薄唇轻启:“晚辈是京城傅家的次子,傅靳年,特来拜见元真师傅。”
他身旁的楚绵也随即开口,声音清越,不卑不亢:
“晚辈楚绵。”
“冒昧打扰,恳请老师傅为家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