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的海外真传小声道:“你们中土的世家大族,玩的真花!” 夏昳也瞥了一眼,笑了笑:“还好我瀚海国远在海外,此等手段又只流传于中土世家后宅之中,视为阴私不传之秘术。不然我估计也有这么一劫。” 崔啖微微一惊:“你可是夏后血脉,居然也……” 夏昳吐槽道:“要不说你们中土玩的花呢!蛙采用的是南疆巫蛊的秘术,象征男女生育的圣蛙。这可是南疆供奉女娲神的圣蛊,各个部族只在春日歌会之后,放圣蛙长鸣,闻其音而交合,大益子嗣。” “你们盗取了圣蛙血脉来炼制这等绝人子嗣的巫蛊!” “还有这青蚨,乃是天周时古国诸侯鱼伯死后所化,尔等中土世家取之培育,估计也是一种血脉返祖的异种。” “这一套下来,别说是我这血统驳杂的夏后氏,就算是得了真龙之气,有皇帝道果庇佑的皇帝,只怕也能害了他的血脉去……此虽是小术,却足够阴毒。” 说完他也闭口不言。 那扔出蛙蛊的陆氏子弟忽而开口道:“难怪,难怪昔年孙氏有二子相争,皆亡,难怪司马氏渡江之后,有一段时间子嗣不昌,请天师入宫之后,言说要请来昔年铜雀台上的铜雀,才能宜子宜孙。当时我等还笑天师不懂阴阳术,铜雀又不是石榴、葡萄哪能宜子宜孙?” “后来谢家献上了法宝铜雀,建造了铜雀楼,遥望禁宫,这才……” 陆氏子弟说到这里,不禁浑身一颤。 众人也多默然,纵然这蛙蛊不需人命祭祀,但敢算计皇家,那些用于炼蛊的妇人小儿,哪会有活口。 只是那一段南渡之后的秘史,就带着一股混杂了巫蛊的野蛮血腥气。 崔啖不禁感叹道:“诅咒之术,还是严禁为好啊!” 夏昳扫视一眼,那些中土世家子弟们扔到面前的残云绝福蛊(蝙蝠),火灾祸斗蛊(狗),无色无味,让人多病的阴蛇蛊(蛇),坏人根基,专破道体的地龙绝煞蛊(蚯蚓)。 这还只是借物代形的杀生祭祀之蛊。 还有采人体百虫之气炼成让人患病的疳蛊、肿蛊、癫蛊,用物炼成的羽衣蛊、玉碗蛊、金钟蛊,用药炼成的百香蛊…… 端是种类多样,分外阴狠,不一定都是狠辣,恶毒,反而更注重尺度,保证要人头疼就头疼,要人脑裂就脑裂。 轻可让人头疼脑胀,三日昏昏,重则断子绝孙,全家死绝。 无论轻重都是各种巧思,精妙至极,只因巫蛊诅咒之术,妙不在轻重,而在无声无息,无法察觉,无法解除。 相比这些花样奇多的手段,最初他们摇头念咒,纯以语言施法,就显得很呆。 夏昳没有再多言语,只是将诸多诅咒之中最简单的咒灵,用日月金瞳收了,紧接着闭目凝神,暗暗炼化。 围观的众人也知道此番漏了中土世家的屁股,一个个默默旁观,不再多言。 本来夏昳自持天子重瞳的玄妙,准备以日月金瞳炼化咒力,然后祭出日瞳,升起一轮愿力凝聚的太阳。 将种种咒力暗藏其中,以此祭祀那金鸡地中的奇物的。 但看过中土世家的手段,他才觉得自己还是轻浮了些。 所谓祭祀,不就是用仪轨建立起一个人和祭祀对象相对隔绝的联系吗? 天子重瞳固然神妙,但是若引出的‘那物’果然是一个妖物,他还能挖了眼睛去? 但若是有祭祀仪轨隔绝,有法器,祭物代替,实在不行他也能断尾逃生。 这才是仪轨的目的嘛! 所以夏昳也老老实实思考起来,站在那些和诸天神魔勾心斗角的大巫的立场上,去思考如何构建一个祭祀仪轨,用何法祭之。 稍稍思考,他便取了那些死相各式各样的小动物来,将愿力炼化成油。 “这一手……” 马小白登时瞪大了眼睛:“我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