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么?还去拿纸笔,就凭她还想逼着他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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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试试嘛。”时非晚柔笑着说,步子继续迈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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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宇见她还敢强行违他之意,更愤了。见她走出,他手中的长枪立马朝前方人挑了去。心想让你走让你走!看你不出个大洋相!装腔作势,真以为自己能掌这楚北众军了!爷爷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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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就是一个暂时拿来借兵的工具而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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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斯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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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不怀好意的心思却才持了一瞬,手中的长枪才横放而出,刚要绊上那新帅双足时,却是见得一柄银枪忽然灵巧的将那长枪截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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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,金州众兵们便见到了极为惊奇的一幕:那张宇的枪,横拦在新帅跟前,只不过枪尖刺在了地上,一柄银枪将它生生卡了住,而且,张宇的那枪,瞬间便有了弯曲之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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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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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兵们一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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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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僵局过后未过太久,又听得砰一声,张宇的枪竟被挑飞了出来,一柄银枪反落至了张宇脚尖,而后,众人看也没看清的,便听得砰一声巨响,张宇的身体也随着他的枪飞了出去,身止之时,他狠狠的被砸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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噗嗤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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咔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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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听到了很清晰的吐血以及骨碎之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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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骨声之脆,让这军中对伤势都能有一些评判的群兵们立马意识到:此一摔,绝对比挨了五六十军棍还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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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手抽画不了了,那便换个人来画。”时非晚此刻却还持那背对张宇的姿势,手中银枪稳稳的插在地面,显得相当的随性,似乎方才的那一狠厉反击未曾发生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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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的嘴角这时竟还噙着那软笑,很是轻柔的说了声:“洛州兵中,还有谁熟悉云堡城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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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石……石帅,小的是云堡城出来的。”洛州兵那一队中一个小兵怯怯走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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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群里此时鸦雀无声,无人再敢轻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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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一个新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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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她不是没有镇他们之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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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她这样的新帅,要真想掌军,立威是必须的。可起初他们瞧着她那状态,似真的没打算将自己当帅,既自己独自游走寻人,又还说自己亲自去拿笔墨,脸上态度也相当的温和可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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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,她不过是在找时机罢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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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等一个,有人先挑事的时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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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是个面冷难笑之人,站在那年龄虽小其实已有几分威严了。这样的状态下便是有不服者其实很多也还是有些惧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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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,她反而刻意让自己变柔了。而且,挑了那张宇,刻意点名而出。金州兵们此时回想起来,觉这新帅此应也是刻意的,而且对他们之中的许多人相当的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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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宇原是军中牙将,现洛州来的兵马全都被擎王世子分在了他队下,加之他是老兵,在军中,自少有人不识不知他的。张宇性子直爽,难藏心事,性格暴躁,狂傲无人,又自视高大。他这样的人,是忍不了一个十七岁的新兵指示他做事的。故,被点名后不满之意一定会显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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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